[摘要]自2001年開始，證監會要求上市公司在年報中披露支付給會計師事務所的報酬情況，審計收費引起了資本市場廣泛而高度的重視。那么，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問題是否以及怎樣影響注冊會計師審計收費呢？我們的假設是：盈余管理程度越高的公司，所支付的年度財務審計費用越高。研究選取了深市A股市場2002及2003年度按證監會要求披露審計費用的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經過樣本篩選和數據分析發現盈余管理的衡量指標之一—|非經營性收益與凈利潤的比例|≥50%時，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對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有顯著影響，結果與我們的預期一致，支持原假設；而當20%≤|非經營性收益與凈利潤的比例|＜50%時，對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沒有顯著影響。

　　[關鍵詞]審計收費；盈余管理；實證分析；研究結論

　　一、引言

　　為提高信息披露質量，保護投資者合法權益，2001年12月24日中國證監會發布了《公開發行證券的公司信息披露規范問答第六號——支付會計師事務所報酬及其費用》，對上市公司年度報告中披露支付給會計師事務所報酬的內容和形式首次作了具體規定。這項規定的頒布意味著在資本市場與會計師市場的發展過程當中，審計費用問題引起了廣泛而高度的重視。

　　審計費用問題為什么受到如此關注呢？我們認為審計費用有信息含量，能使會計報表使用者了解到被審計單位的相關情況，它與資產規模、聘請的事務所特征、審計意見以及審計質量等都密切相關，而盈余管理的程度（在本文中認為是有強烈動機的盈余操縱）在某種條件下作為會計報表質量在某種層面上的反映，審計師為保證審計質量，必然會增加審計成本，從而影響審計收費。具體說來，被認為存在盈余管理（尤其是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具有強烈盈余操縱動機以粉飾會計報表）的上市公司，審計師的審計風險將會增加，如果審計師充分考慮風險，則一方面他有可能提高審計收費以補償其高風險可能導致的損失；另一方面，他可能出具非標準意見的審計報告（這極可能導致注冊會計師與被審計單位之間的博弈（談判），而談判的最終結果往往以作為經濟利益表現形式的審計費用作為落腳點）。按照這一思路，本文對上市公司2002年度財務審計費用的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并對上市公司盈余管理與審計費用的相關性做了重點考查。

　　二、文獻回顧

　　不論是國內國外，對審計收費（審計定價）的問題都是眾多學者感興趣的領域。王淅琴（財會通訊 2004年第三期）《審計定價的四種模型》一文中指出：對于不同的審計單位和被審計單位，審計服務提供的產品具有較大的差異性，使得審計人員可以依據需要做出一定幅度的調整，因而審計收費具有一定的彈性。楊鴻，耿建新（中國審計2000年第五期）《審計收費探析》一文中通過中西方審計收費及其影響因素的對比分析后認為，審計收費的影響要素在我國的體現與在市場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不同，究其根源主要是我國市場經濟尚不發達，事務所管理體制不順，會計市場競爭不夠規范以及審計收費制度的不完善造成的。

　　國外，關于審計收費問題的研究已有二十多年的歷史。其中，Simunic（1980）最早運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考查了可能影響審計收費的10大因素，發現上市公司的資產規模是決定審計收費的最重要因素，其次為控股子公司個數、涉及行業類型、資產負債率、前兩年的盈虧狀況、審計年度的審計意見類型以及上市公司的內部審計成本，而會計收益率、審計任期和事務所規模等因素在回歸方程中并不顯著。Francis（1984）用修正過的Simunic回歸模型考察了澳大利亞審計市場，同樣發現上市公司的資產規模和反映上市公司經濟交易或事項復雜程度的變量（如：控股子公司個數）與審計收費顯著相關。與Simunic的研究結論不同的是，Francis發現事務所規模與審計收費呈顯著相關。Francis和Stokes（1986）通過考查規模最大和最小的各96家澳大利亞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的審計收費情況發現：對于規模小的上市公司，八大事務所的審計收費較其他事務所的審計收費高，證明了八大事務所的審計收費高于其他事務所；但對于規模大的上市公司，八大事務所的審計收費與其他事務所的收費并沒有顯著差異，即事務所的規模對審計收費不具有重要影響。Firth（1985）通過對新西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的研究發現：公司的總資產、應收款項與總資產的比率以及非系統風險是影響審計收費的最重要的三個變量，而事務所的規模對審計收費不具有重要影響但Johnson，Walker與Westergard（1995）在Firth的基礎上進一步研究了新西蘭的審計市場，發現規模最大的五個事務所的審計收費較其他事務所的審計收費平均高出24.1%，即事務所的規模會影響審計收費。Taylor和Baker（1981）通過研究英國審計市場發現：上市公司規模和復雜程度對審計收費的解釋度為79%，并且在0.01的水平上顯著。Anderson和Zeghal（1994）通過構建一個涉及變量更多的審計收費模型考查了加拿大審計市場，發現審計收費與被審計單位規模和復雜程度呈顯著相關，同時該論文還發現事務所規模與審計費用的影響顯著，這一結論與Simunic（1980）的研究結論正好相反。但幾乎所有學者都發現被審計單位的資產規模是影響審計收費的首要因素。

　　1999年底，中國會計師（審計）事務所全部脫鉤改制成為純粹的社會民間組織。會計師事務所作為獨立核算，自負盈虧的民間組織，承接業務時不能不考慮成本與效益的問題，而審計收費是決定成本與效益的重要因素，也是導致事務所競爭的突出問題。中國上市公司自2001年起在年報中強制公開披露審計及相關服務的收費信息是中國本土審計定價研究的轉折點。

　　劉斌等人（2003年）采用多元線性回歸的方法對590家樣本公司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發現上市公司審計規模經濟業務的復雜程度以及上市公司所在地是影響我國上市公司審計定價的主要因素，而存貨與資產總額之比、盈虧情況、審計任期和事務所規模對審計收費并不具有重要影響。

　　伍利娜（會計研究2003年第十二期）《盈余管理對審計費用影響分析——來自中國上市公司首次審計費用披露的證據》在公開披露的2001年年報中，依據一定標準篩選出282家上市公司（深市101家，滬市181家）作為樣本，對盈余管理與收費二者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作者分析了管理層盈余操縱的目的以及審計方（供給方）和被審方（需求方）對盈余管理風險的態度后認為：審計結果不同可能直接影響到審計費用的不同：上市公司在進行盈余管理的同時，若能得到審計師的配合，則可能會以較高的價格履行審計合約；而若得不到審計師的配合，則審計服務的酬勞可能會很低。由此作者提出：公司當年凈資產收益率處于達線配股區間與當年財務審計費用正相關，凈資產收益率處于保牌區間與當年財務審計費用負相關

　　本文在研究中國上市公司通過非經營性活動進行盈余管理是否會影響其所支付的年度財務審計費用的時候，突破了以往的研究思路：一、根據中國的具體情況，重新對盈余管理進行了界定；二、在對盈余管理變量的定義上，將盈余管理指標分為兩個不同的層次（20%≤|（本期凈利潤-本期營業利潤）/本期凈利潤|＜50%以及|（本期凈利潤-本期營業利潤）/本期凈利潤|＞50%，以分別研究它們對審計費用的影響。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假設

　　在會計學界存在著不同的盈余管理定義，按照美國會計學家凱瑟琳·雪普的定義，盈余管理實際上就是旨在有目的地控制對外財務報告過程，以獲取某些私人利益的“披露管理”。而另一美國會計學家斯考特認為盈余管理是“在GAPP允許的范圍內，通過對會計政策的選擇使經營者自身利益或企業市場價值達到最大化的行為”。根據研究分析以及結合中國的現實狀況，我們認為：盈余管理是管理當局通過職業判斷和規劃交易控制財務報告對外披露的過程，旨在影響以公司的經營業績為基礎的利益關系人的決策或者那些以會計報告數字為基礎的契約的后果，使經營者自身利益或企業市場價值達到最大化的經濟行為。

　　對于審計收費，《中國注冊會計師職業規范指導意見》中規定：在確定收費時，會計師事務所應考慮如下因素，以客觀反映為客戶提供專業服務的價值：

　　①  專業服務所需的知識和技能；

　　②  所需專業人員的水平和經驗；

　　③  每一專業人員提供服務的時間；

　　④  提供專業服務所需承擔的責任。

　　從以上的規定以及結合審計實務來看，我們可以把審計定價的因素歸為兩類，即審計所需要耗費的勞動力以及所需要承擔的審計風險——會計報表存在重大錯報或漏報，而審計人員審計后發表不恰當意見的可能性。不難理解，耗費的勞動力越大，會要求越高的回報；而根據風險與收益應正相關的基本原則，所承擔的審計風險越大，會計師事務所收取的報酬越高。

　　循著這個思路，我們做出了如下假設：

　　1、在資本市場，會計盈余是企業制定各種契約的重要參數。如果上市公司的業績表現低于投資者的預期，公司的股票價格可能下跌；當公司高層管理人員的報酬與公司盈余業績掛鉤時，還可能影響公司管理人員的報酬。一項調查（《投資基金管理人調查》，源于1999年11月中國證監會舉辦的投資基金業務培訓班上的調查。共計發放問卷64份，回收64份，回收率100%，全部為有效問卷。被調查者中，92%以上的人具有本科及本科以上學歷，其中61%的人具有碩士及碩士以上學歷；而被調查者的教育背景中，60%為經濟管理類，16%為理工類，8%為政法類，其他占16%.另外，調查對象中有16人曾經從事過會計職業，占25%.由于經濟管理類的學生一般都要修讀會計學教程，可合理推測調查對象中具備會計基本知識者至少占60%. 調查對象中具有一年以上證券從業經驗的占80%左右，可認為調查對象對證券市場和上市公司是比較熟悉的。另據統計，超過17%的被調查者具有部門經理以上職位，大約30%的被調查者在基金管理公司中擔任財務分析師和其他分析人員。即調查對象可以被看成比較成熟和理性的投資者代表，可以看成會計信息的專業用戶）結果表明，對“凈資產收益率略高于10%的上市公司容易產生利潤操縱行為”支持率占首位（80%），對“連續兩年虧損的公司容易產生利潤操縱行為”的支持率占第二位（58%）。對“每股收益略高于零的上市公司容易產生利潤操縱行為”的支持率居第三位（45%）。公司經理人還認為盈利突然巨幅增減的公司（34%）和主業不突出的公司（38%）也存在較大的操縱可能。此項調查結果與《上市公司經理人調查》（ 1999年1月8日，《證券時報》與聯合證券公司共同進行的問卷調查。調查主題是“上市公司利潤包裝”，調查對象是100家上市公司的經理人）的結果基本一致。

　　由此我們選取了“|本期凈利潤-本期營業利潤）/本期凈利潤|”作為衡量指標，即是基于比較成熟的盈余管理指標的選取應用，以及主業不突出的公司又較強盈余操縱動機這一調查結果。

　　再進一步的，為審查出盈余管理，注冊會計師往往需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會加大審計的成本；而同時，在被審計單位進行會計造假而要求審計師為其掩蓋時，審計師如果不迎合被審計單位的要求，往往會遭到被解聘的命運，從而喪失較大的經濟利益。為了彌補可能的損失，注冊會計師會在當年提高相應的審計收費。相反若與被審計單位合謀，還可從被審計單位得到額外的“灰色”收益，也會獲得相對更高的審計收費。由此，我們做出如下假設：

　　假設1：當年的盈余管理程度與當年的財務審計費用正相關。

　　2、目前來看，如果上市公司規模較大，一般情況下，審計的工作量及復雜程度會較規模較小的公司大。因此，會計師事務所在制定報酬時都會考慮公司期末資產總額、合并會計報表單位數等指標，甚至要參考同類公司的收費標準，然后由事務所報價，最后由雙方協商確定報酬。關于報酬標準，大多數年報未能披露，目前所能見到的有兩種：一是按照國家物價局的有關規定執行；二是根據國際慣例，按照會計師事務所合伙人和項目組其他成員的實際工作時間以及技術水平與經驗確定收費。而根據國家物價局規定：會計師事務所審計的收費標準為，企業資產負債率總計1000萬元（含）以下的收取千分之二點五，超過1000萬元的部分收取萬分之一點五。因此，本文提出：

　　假設2：公司規模與年度審計費用正相關。

　　3、由于配股的巨大誘惑和虧損帶給公司的巨大負效用，在真實收益達不到配股要求和扭虧的情況下，上市公司更傾向于“利潤操縱”和 “報表重組”。雖然上市公司明知“利潤操縱”和“報表重組”會被注冊會計師發現，但這些上市公司卻在可預見的將來會和注冊會計師有一個博弈的過程，博弈的結果是提高審計費用和獲得輕判的審計意見；降低審計費用或解聘注冊會計師和注冊會計師如實在審計報告中披露。在現行的審計關系模式失衡的情況下，博弈的均衡解更多的是前一種情況，即注冊會計師通過提高審計費用來補償其由此而承擔的風險。相反，被審計單位由于不能從注冊會計師處得到其滿意的審計報告類型，也可能使雙方關于審計報酬的談判破裂，而事務所被迫接受比預期更低的報酬。因為，審計意見中輕判的傾向大多以下列形式存在：以保留意見代替否定意見，以無保留意見帶說明段代替保留意見，所以非保留意見中注冊會計師有更大的風險補償動機。因此，我們認為：

　　假設3：非標準無保留意見與事務所的審計費用正相關性。

　　4、十大事務所憑借其較強的敬業精神、過硬的專業素質和良好的職業聲譽，其品牌往往是較高審計質量的特征，其審計費用也比非十大的事務所高。我們提出：

　　假設4：由十大事務所審計與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正相關。

　　變量說明見表一。

　　表一   變量說明

　　符號解釋說明預期符號

　　因變量In（fee）上市公司審計費用的對數＋

　　Big10代表事務所規模大小的虛擬變量，若上市公司的主審事務所為10大，則為1，否則為0；（根據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網站上公布的會計師事務所排名，確立我國的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為：普華永道中天會計師事務所、畢馬威華振會計師事務所、德勤華永會計師事務所、安永華明會計師事務所、上海立信長江會計師事務所、岳華會計師事務所、信永中和會計師事務所、中審會計師事務所、中瑞華恒信會計師事務所、江蘇公證會計師事務所；其余為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解釋變量In（Assets）上市公司資產總額的自然對數（反映上市公司規模的大小）＋

　　Dt1反映本期盈余管理程度的虛擬變量，即當20%≤|（本期凈利潤-本期營業利潤）/本期凈利潤|＜50%時，Dt1=1，否則為0＋

　　Dt2反映本期盈余管理程度的虛擬變量，即當|（本期凈利潤-本期營業利潤）/本期凈利潤|＞50%時，Dt2=1，否則為0＋

　　AO反映本期審計意見的虛擬變量，即當本期出具非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時，AO=1，否則為0+

　　（二）模型設計

　　（三）樣本選擇

　　我們選擇深市2002年、2003年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并對所選樣本按如下原則進行篩選：

　　1、只選擇明確披露為2002年、2003年年報的審計費用的公司（即剔出了數據不全、上年度審計費用、半年度審計費用，驗資等項目的審計費用未分開披露的所有上市公司樣本）；

　　2、對使用外幣結算的公司，我們以2002年12月31日和2003年12月31日的人民幣匯率進行了折算。

　　3、剔出了2002年、2003年凈資產和凈資產收益率為負的公司。

　　表二 2002、2003年度審計費用的描述性統計 （單位：萬元）

　　年度樣本個數最小值最大值均值標準差方差樣本中值

　　2002年35910526．1647.6641.651734.7240

　　2003年3261242047.2337.721422.8040

　　表二是對2002年、2003年審計費用的描述性統計，可以看出2002年359家樣本公司平均支付年度財務審計費用47.66萬元，當年審計費用支付的最大值為526.16萬元，最小值為10萬元；2003年326家樣本公司平均支付年度財務審計費用47.23萬元，當年審計費用支付的最大值為420萬元，最小值為12萬元。

　　（四）統計結果分析

　　表三   2002、2003年度變量間Pearson相關系數矩陣

　　INFEEINASSETSDt2Dt1AOBIG10

　　INFEE

　　（2002）

　　（2003）

　　1.000

　　1.000

　　0.519

　　0.541

　　0.061

　　0.053

　　0.018

　　0.026

　　0.041

　　0.059

　　0.154

　　0.106

　　INASSETS

　　（2002）

　　（2003）

　　1.000

　　1.000

　　-0.054

　　-0.066

　　0.095

　　0.124 -0.116

　　0.009

　　0.079

　　0.166

　　Dt2

　　（2002）

　　（2003）

　　1.000

　　1.000

　　-0.601

　　-0.600

　　0.074

　　-0.051

　　-0.027

　　-0.038

　　Dt1

　　（2002）

　　（2003）

　　1.000

　　1.000

　　-0.0001

　　0.002

　　-0.019

　　0.034

　　AO

　　（2002）

　　（2003）

　　1.000

　　1.000

　　-0.001

　　0.021

　　BIG10

　　（2002）

　　（2003）

　　1.000

　　1.000

　　表三是2002年、2003年各變量間的相關系數矩陣。多重共線性的初步診斷表明，各變量間基本不存在影響系數估計值的多重共線性問題，且參數估計符號均與預期一致。

　　表四 2002年、2003年多元回歸分析

　　Model

　　2002年2003年

　　變量預期符號參數估計值t參數估計值t

　　Constant ？2.5160519.571556***2.91006710.02292***

　　INASSETS+0.33269211.58427***0.29010710.94959***

　　Dt2+0.0480091.888880*0.0425851.925864*

　　Dt1+0.0285460.6122640.0279010.638562

　　AO ？0.0353542.096507**0.0365591.970443**

　　BIG10+0.0309432.607785***0.0402562.556342***

　　R-squared=0.300571

　　Adjusted R-squared=0.290664R-squared=0.314181

　　Adjusted R-squared=0.303465

　　***在1%的水平上顯著；**在5%的水平上顯著；*在10%的水平上顯著；雙側檢驗。

　　表四是多元回歸分析結果。結果表明，在2002年、2003年都有四個變量顯著影響財務審計費用，其中反映本期的高程度盈余管理變量Dt2在10%的水平上顯著，公司規模在1%的水平上顯著，且參數符號確與預期方向一致；而審計意見在5%的水平上顯著，且統計檢驗結果表明：被出具非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公司的審計費用比被出具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公司的審計費用要高。

　　同時，研究未發現本期盈余管理的衡量指標在20%到50%的區間內顯著。我們認為很可能是由于中國審計市場激烈的競爭、大多數報表使用者不能有效的識別報表信息以及我國目前的法律環境仍處于在訴訟度低、訴訟成本大的階段，投資者直接起訴會計師事務所還有很大的難度，致使注冊會計師風險意識弱化。

　　四、結論

　　2001年12月24日中國證監會《公開發行證券的公司信息披露規范問答第六號——支付會計師事務所報酬及其費用》的頒布意味著在資本市場與會計師市場的發展過程當中，審計收費作為客戶與注冊會計師之間重要的經濟聯系，引起了廣泛而高度的重視。

　　同時，盈余管理問題也一直是會計理論界及實務界廣泛關注的熱點，并且越來越收到證監會的重視。有研究表明，證監會在新股發行及配股審批的過程中會顯著的考慮盈余管理的程度。那么，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問題是否會影響到注冊會計師審計收費呢？文章研究了中國上市公司通過非經營性活動進行盈余管理是否會影響其所支付的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我們的假設是：盈余管理程度越高的公司，所支付的年度財務審計費用越高。我們選取了深市A股市場2002年度和2003年度按證監會要求披露審計費用的上市公司公司作為研究樣本，發現盈余管理的衡量指標之一—|非經營性收益與凈利潤的比例|≥50%時，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對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有顯著影響，結果與我們的預期一致，支持原假設；而當20%≤|非經營性收益與凈利潤的比例|＜50%時，對年度財務審計費用沒有顯著影響；此外，公司規模、非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和是否由十大事務所審計與年度財務審計費用顯著正相關。

　　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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